首页 > 小说库 > 悬疑 > 暗夜潜伏 > 暗潜入大陆 第十二章 秀莲死了
竹楼一塌,哭爹喊娘声喊成一片!
等外面的人把竹楼扒开,往外救人,清点人数查看伤势後,大家惊奇的发现,雷秀莲死了!
这下大家哭得更伤心了,伤心的连我在哪里都不去管了,我在哪里呢?我还在废墟底下。
这帮小子居然把我给忘了!
我动不了,感觉自己受了很重的伤,我想咳嗽都动不了,震得地面的尘土飞扬。
外面的哭声传来,我听到了雷秀莲的死讯!
我无法相信这是真的,我认为这是一场闹剧而已!
秀莲是不会死的,她是无敌铁金刚!她是不死金身!她不会死的!不可能死!
我大声的喊叫著:“救命啊!放我出去!放我出去!谁来救救我!”
我的喉咙咳出来的都是血,竹楼动了,大家七手八脚的往起抬那些竹子。
我终于获救了,我的目光久久的放在竹楼的断茬子上,不是意外!那个茬子是被锯断一半然後才塌下去的!
但是我不能说,因为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,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,假如我们没死,会不会有人来补枪!
我搜寻著陈副司令,他也不在!
我搜寻著秀莲,她躺在地上,周围围了好多人,他们是真哭,全没有了哭我时的拍马屁与忸怩作态!
难道秀莲真的死了吗?
我冲了上去,拨开人群,伸手摸去,雷秀莲的身体已经凉了!
那一刻,我万念俱灰!雷秀莲死了!
我马上哭了起来,我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,我的哭声超过了所有人的哭声!等我抬起头来,我的眼泪、鼻涕、口水、鲜血,都活在一起。
我几度哭得背过气去。
雷秀莲死了,以後我可怎麽办?我还是回去台湾吧!
我要带著雷秀莲去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找佳玲团聚,去看看我那两个孩子。
和雷秀莲在一起的一幕幕,不停的在脑海中回转,她的音容笑貌,她说的每一句话,甚至她的脏话,如今想起来都是那麽亲切!
她的一举一动,甚至揍我的感觉都变得那麽温暖,她死了!她走了!她把我的心!我的灵魂也一并带走了!
“秀莲!秀莲你怎麽忍心抛下我呢?”我嚎啕大哭。
一只手拍在我的肩膀,我回头一看是陈副司令。
他的脸上也写满了忧伤,夹带著泪痕!
陈副司令说:“总司令殉国了,我们要赶紧给她举办国葬发丧,你把密电码交出来,我们向台湾总部汇报,你伤势这麽重,好好休息下!”
说完一挥手上来了两个胸前伟岸,花枝招展,细腰丰臀的土著矮个子姑娘,虽然黑点,但是眼楮很大,很好看!
她们的出现,足矣将雷秀莲的死亡带给我的忧伤冲淡10之一万六千多,我一抹脸,泪痕皆无,继而我伸出双臂,她们力气真大,一边一个将我的胳膊夹住,然後几乎是架著我离开了那个伤心之地!
我的手肘,触碰著两边圆润的、肉呼呼的东西。
真结实啊!难怪吃要吃野味,野生的是好!看来女人也是野生土长的更有韵味啊!
陈副司令在後面跟了上来说:“李沧海副司令,密电码本呢?我们得马上向台湾方面汇报总司令殉国的消息!”
我猛地打了一个寒战!他妈的这什麽时候?他要密码本干嘛?
我一迟疑之间,那两个女土著已经上下其手,在我身上乱摸起来。
假如这是在房间里,这完全说得通!
而且我会甘之若饴,受之若甘霖微风,心花怒放!
但是这是在户外,这是在陈副司令和我要密码本的时候,我十七岁和密码、数字、电台打交道,到如今我39岁。
我是专才,是全才,是奇才,老子从来不用密码本。
老子都是背下来的,我的老学长郑介民之所以器重我,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他的学弟,是他的老部下,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是个奇才,我可以过目不忘!
假如我们使用的密码本是常见的《三字经》、《百家姓》、《千字文》,那过目不忘也没什麽奇怪的,因为这本来就是启蒙读物。
只要小时候念过书,就应该会背的,我的过目不忘本领是超乎常人想象范畴的,比如我不会英文,但是假如指定的是一本英文原版的《呼啸山庄》,那我也一样会将其一页不落的背诵下来。
当然党国还没有昏聩到要使用英文原版小说做密码本的程度,我们这次的行动所使用的密码本是郁达夫的戏剧集,1927年创造社出版的《孤独者的愁哀》。
为什麽用这本戏剧集呢?因为这书不好淘换,即便知道书名,也找不到1927年的那一版,版本不对,知道书名也是白扯。
密码为四个号码一组,第一、二个数字是页码,第三个数字代表行数。
第四个数字代表字数。
因此,我发的电报即便被截获了也无法破译。
唯一的一本1927年创造社出版的《孤独者的愁哀》在军情局,除非大陆方面占领台湾,发报员临死之前没有销毁该书,否则别想破译我的密码!
为什麽我这麽有信心呢?因为那本所谓的1927年创造社出版的《孤独者的愁哀》也不是真正的1927年创造社出版的《孤独者的愁哀》。
那是我自己刻印的盗版书,页码不变,但是一半以上的错别字和杂糅了鲁迅的《呐喊集》的部分文章在里面。
她们还在我的身上摸索著,要是能摸出来那就叫见鬼了!
陈副司令仿佛也发现了有什麽不妥之处,于是咳嗽了一声,两个女土著马上停手了。
这就让我更生疑了!
我故作轻松的说:“我这点小伤算什麽啊?要发报随时都发报,我先和这两个妹子乐呵乐呵,很快就发报,对了陈副司令,无线电台还在废墟里,你不安排人去把无线电台弄’出来?
要是坏了,就拿给我修修,我技术全能,只要找到,碎了也不怕,不行咱就再做一个。”
我的余光瞥到了陈副司令脸上掠过的一丝阴险。
我的心头一阵紧揪起来。这是陷阱!从接应我们开始就是陷阱!这陈陈副司令到底是什麽人?
两个女土著把我驾到了旁边的一座竹楼里,将我平放在竹床上,假如是过去,这便宜不占,白不占啊?送上门的两个鲜嫩野味,我能不抓紧享受下?
事到如今,我却不敢乱动了。
她们刚要给我宽衣解带,我马上制止说道:“我不舒服,你们先出去,有需要的话,我随时叫你们!”
她们对望了一下,迟疑了一下,还是扑上来把我扒光了,然後抱著我的衣服出去了。
我光溜溜的躺在床上,心想他们准是拿出去翻看有没有密码本了!
翻去吧!翻出虱子来也翻不出密码本来!
一阵凉风从竹楼的窗口吹进来,一个声音如鬼魅般响起:“李沧海!快穿衣服!”
这谁的声音?好熟悉啊!我脑子很乱,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来是谁,是个女人!
我衣服都给抱出去了,我他妈穿什麽啊?
我一看有一床蓝靛百花的土织布床单,我就拿起来围在身上,我去过基督教堂,我知道耶稣就是围了个被单子。
当然我也可以像古希腊神像一样斜著肩头披萨过去,不过那样的话布料就不够用了,围住下身就行了,起码等一会儿万一打起来,我不至于走光。
我围好了以後还试了一下看结不结实,踢了踢腿,发现还是很牢固的,于是我就放下心来。
门外有响动,我连忙躲在门後,门开了,进来的是陈副司令。
我在他身後说:“陈副司令,电台找到了没有?雷秀莲的事情怎麽处理呢?”
陈副司令回过头来,见到我这般模样很是惊诧。
他问道:“李沧海副司令,为何这般打扮啊?衣服呢?”
这孙子装的真像,我就不信,你小子刚才没从那两个土著娘们儿那里接过我的衣服,翻了个臭够?
但是我不能拆穿他,我还得继续顺著他的话编,不然我怎麽能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麽?他到底是哪边的人?
我说:“衣服大概是那两个女孩子拿去洗了,幸亏我反应快,不然我赤著身体,多尴尬!”
陈副司令说:“这有什麽?当年丘吉尔洗澡的时候,罗斯福到访,他们不是一样聊著天。”
我说:“那是和蒋委员长一样伟大的历史人物,我岂能和丘吉尔首相相媲美呢?不过陈副司令年,论谋略、论才学,绝不在罗斯福之下啊!”
陈副司令说:“李沧海副司令您谬赞了,在下才疏学浅,还得多多像向李沧海大哥您学习啊!对了!雷秀莲刚刚身遭不幸,我们想为她举行国葬,您看如何?”
我问道:“几时下葬!”
陈副司令说:“就现在!您看是水葬、土葬、火葬还是天葬?”
我说:“还是火葬吧!火葬完以後骨灰我可以带著!永远陪伴著我!”
陈副司令说:“李沧海副司令与雷秀莲司令的关系非同一般!您真是重情讲义之人啊!您这个朋友我‘交’定了!就听您的火葬吧!”
于是他转身出去,我也跟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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