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先的牌位一般都放在老宅的祠堂里供着,香火越鼎盛,代表着子孙越富贵,受到祖先的庇佑,可是我爷爷死后的牌位在老宅却被倒cha在地上,没有香火没有祭品。
在北方这边祭祖的风气还是挺重的,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爸去拜过爷爷,甚至有一次跟着我爸从老宅门口路过,我爸还朝着门口吐一口口水。
记忆中我爷爷是个挺好的相处的人,虽然我是被领养的,可是他并没有把我当外人。
不过爷爷也有奇怪的地方,就是对自己家的人不闻不问,唯独对我格外的好。
我爸和爷爷之间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,而且我爸也很尊重爷爷,这么对待爷爷都是爷爷自己的吩咐的,说到拜祭,全家人估计也只有我能拜祭爷爷,因为我是领养的,和老周家没有血缘关系。
爷爷以前是村里的跌打师傅,经常帮村里人推拿正骨,算是个赤脚医生,人缘也不错,村里谁家摔伤扭到了都会叫我爷爷去看。
所以我爷爷比较忙,经常晚上病。
有一天晚上,我爷爷去邻村给一个人做推拿,回来已经很晚了,而且身上带着伤,回来之后他就把家里的门窗全都锁好,那时候正是大夏天,我NN就问他大夏天G嘛把门窗都锁起来。
我爷爷让她别多问,那个年代男尊nv卑,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,愿意说的,nv人可以听听,不愿意说的,问也没有用。
我爷爷对NN说:“晚上不管谁敲门都不能开门,还有把孩子看好,别让他出去。”
NN当时就应了下来,抱着只有一岁大点的儿子,也就是我大伯摇扇子哄他睡觉。
当天晚上我爷爷就发高烧了,整晚上说胡话,一个劲的说我错了,对不起,我不敢了
我NN就整宿照顾他,半夜确实听见有人过来敲门,但是NN忙糊涂了,也没太在意,就是感觉每当门响的时候,我爷爷说的胡话越大声。
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,爷爷的状况才好一点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爷爷第一件事就是爬起来找儿子,这一瞅发现儿子不见了,就问我NN儿子哪去了。
我NN也慌了,晚上临睡前就把儿子放在炕里面,然后就一直照顾爷爷,现在儿子找不到了,门窗都锁的好好的,没有开过,可是儿子就是不见了。
NN就发动村里的人到处找,最后只找到了一个小孩的尸T,全身上下的R都被啃食G净了,唯一能辨识出事他们儿子的就是脖子上挂着的银锁子。
看到自己的儿子死的这么惨,NN直接哭晕过去了,爷爷却叹了一口气说:“这是报应”
NN问我爷爷,他也不肯说,这事后来也不了了之了。后来又陆续生了三四个孩子,但没有一个活下来,要不是流产了,要不就是夭折了,而且死的都很凄惨。
那个年代每家每户都生五六个孩子,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很多孩子却被活活饿死,谁家都是生的多活下来的少,我爷爷这样的情况也不算例外,直到生我爸之后,NN年纪已经三十好J了,如果再活不了,估计老周家就要绝种了。
别人不知道,但我NN是知道我爷爷一定在外面惹了什么回来,家里糟了报应,我爸生下来的时候人很小,不足三斤,眼看又活不了了,NN就对爷爷说:“这孩子要是活不了了,她也不活了,你惹出来的事,你自己去抗”
爷爷闷着头不说话,猛chou了两口旱烟,转身就出去了,一直到很晚才回来。
NN见他不知声,也知道骂也没用,守着襁褓里的我爸整宿不睡。
到了半夜,听到里屋有动静,就进去看,就看到我爷爷一个人躺在床上不断的打滚,嘴里喊着疼。
NN吓坏了,就过去看看他怎么了,结果手一摸他胳膊,就感觉一PCS,张灯一看,一手的鲜血。我爷爷不知道为什么,身上居然开始流血,不仅是胳膊上,身上也到处都是,外面的衣F却没有破损,鲜血染S了衣衫。
NN亲眼见到爷爷背后本来没有伤口,却在眼P底下出现一道爪痕,鲜血顺着伤口渗出。
我NN急的要去找医生,但爷爷没让,就叫她拿酒来,喝下麻痹疼痛。
这种无端出现伤口的情况一致持续到后半夜。
那边儿子奄奄一息,这边丈夫生不如死,一个F道人家根本扛不住,也不知道怎么才过得这一晚,直到第二天,我爷爷挺过来了,他喝着酒说我爸不会有事了。
多余的话爷爷一句都没说。
从那以后爷爷就搬到老宅那边住,新房这边就留给NN和我爸,平时绝对不会到这边来。而我爸也真的像爷爷说的那样奇迹般的活了下来。
爷爷平时也不让我爸去老宅那边,如果要送什么吃的喝的就放在老宅门口,他自己会来拿。
虽然爷爷和我爸他们的相处方式很奇怪,但并不妨碍我爸心里敬他ai他,甚至会因为有这么个父亲而骄傲,因为NN常说我爸能平安无事,爷爷一定吃了不少苦头。
时过境迁,党的政策改变了,人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了,再也没有听说谁家孩子饿死的事情。
可是到了我爸结婚生孩子的时候,问题再次出现了,连续要了三个孩子,每个孩子到三岁,就会得了一种怪病,没完没了的呕吐,一点东西都不能吃,半个月就已经面H肌瘦,很快就死了,也查不出什么原因。